第(2/3)页 周雅兰一进门就对着床上的任景一顿数落,话语里却满是藏不住的心疼。 她把带来的鸡汤、水果往床头柜上一放,伸手就探上了儿子的额头。 “还好,没那么烫了。”周雅兰嘀咕着,又转头看向沈栀,语气立刻温和下来,“栀栀,辛苦你了,这小子病了最难伺候,是不是折腾你一晚上?” “没有的妈。”沈栀连忙摆手。 躺在床上的任景听见这话,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了扬。 周雅兰白了儿子一眼,哼了一声:“你就偷着乐吧,娶了这么好的媳妇。” 她留下来陪着吃了午饭。 饭桌上,任景果然像沈栀说的那样,对清淡的白粥和小菜兴致缺缺,扒拉了两口就不想吃了。 周雅兰刚要板起脸训人,沈栀就盛了半碗她带来的鸡汤,用勺子撇去上面的浮油,递到任景嘴边:“喝点汤,这个有味道。” 任景看了她一眼,乖乖地张开了嘴。 周雅兰在一旁看着,眼睛都直了。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什么德性她最清楚,从小就犟,尤其生病的时候,更是油盐不进。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? 她看看沈栀,又看看自己那个被喂了一口汤就心满意足的儿子,脸上露出了了然又欣慰的笑容。 吃完午饭,周雅兰看儿子情况稳定,又见沈栀照顾得妥帖,便放心地回去了。 临走前还拉着沈栀的手,让她有事就打电话,别一个人硬扛着。 送走了周雅兰,别墅里又恢复了安静。 沈栀收拾完厨房,端着水和药回到卧室,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。 她心里一惊,转身就看见任景穿着睡衣,正倚在客厅的沙发上。 “你怎么下来了?不多躺会儿?” “床上闷。”任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过来坐。” 沈栀看他脸色还好,便依言走过去,把药和水杯放在茶几上:“先把药吃了。” 任景很配合地吃了药,然后就挨着她坐着,不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 沈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干脆拿起了沙发旁竹篮里织了一半的围巾,继续手上的活计。 这是她之前给任景织的,深灰色的羊毛线,花样简单大方,已经快要收尾了。 客厅里很安静,只有毛线针碰撞时发出的轻微声响。 沈-栀低着头,手指灵活地穿梭,心思却渐渐飘远。 这个男人,和她想象中的样子,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。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,一具温热的身体忽然从旁边靠了过来。 任景把头轻轻地枕在了她的肩膀上。 他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,有些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