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摇曳间,颜如玉拿出牛肉干喂八哥。£xx搜?e搜_¤小!说?网\′±?最`?新?章?节°更新1?-快+窗外梆子敲过三更,银锭的消息还没来。霍长鹤走过来,将安神茶递到她手边:“银锭六岁就跟着我摸爬滚打,不知在敌营中出入多少次,这点事困不住他。”颜如玉接过茶盏:“容州局势纷杂混乱,到现在为止,己经有好几路人马,那些军粮被挪用,必是用去做大事。”“我派了暗卫跟着。”霍长鹤指节分明的手覆在她手背上,“真出事了,暗卫会先递消息回来。”颜如玉点点头:“如果明日还没有消息,就让八哥去找找。”“好,”霍长鹤爽快答应,“休息吧。”二人休息,颜如玉意识进入空间,收拾了一会儿从刺史府和刘府收来的东西,困倦袭上来,也慢慢睡着。次日一早,霍长鹤早早起身,还得去他自己的院子。跑来跑去,真是麻烦。颜如玉忍笑,拿个红果子哄他,送他回院子。走到花园子,看到远处湖水和湖心亭,不禁停住脚步。还没来得及离开,正撞见苏胜胜站在不远处紫藤架下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霍长鹤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蜜饯。`小\说宅_已¨发,布`最+新`章·节颜如玉心里暗自好笑,表面不动声色。“苏小姐,早。”苏胜胜猛地回过神,清清嗓子,对霍长鹤遥遥行个礼,打手势让颜如玉赶紧过来。她手指着霍长鹤,又飞快地缩回去,凑到颜如玉身边压低声音:“大夫,这位……这位不是昨天府里来的贵客吗?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?”霍长鹤若无其事,目光注视着水面,其实关注着这边的情况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交头接耳。颜如玉轻咳一声:“碰巧遇上了,聊了几句。你找我有事?”“哦对!”苏胜胜拍了下额头,把疑惑抛到脑后,“我昨天晚上梦到我哥了,他好了不少,我一开心,也醒了,就想着过去看看他。”“好,正好我也要回去。”颜如玉转身对霍长鹤道,“公子自便。”霍长鹤颔首。苏胜胜跟着颜如玉往苏京卓的院子走,一路上眼睛总忍不住往身后瞟。走到石子路拐角,她终于忍不住拽了拽颜如玉的衣袖:“小大夫,你跟那位公子到底怎么回事?他可是朝廷派来的,昨天我爹都对他恭恭敬敬的。”颜如玉寻思以后碰见的时候只多不少。_小-说`c¨干脆,淡淡道:“以前在城外偶遇过,他当时受点小伤,我给治好了。”“真的?”苏胜胜眼睛瞬间亮了,凑得更近了些,“你好厉害!怪不得昨天见你时,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,原来你们早就认识。”颜如玉笑而不答。苏胜胜不再追问,进了苏京卓的卧房,颜如玉检查一下,施上针,去煎药。苏京卓气色好转不少,还没醒,睡觉的时候气息也沉稳许多。苏胜胜心里满是希望——大哥,你可要快点好起来。与此同时,练武场上尘土飞扬。苏震海赤着上身,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汗珠,每一拳打出都带着虎虎生风。木桩被他打得“砰砰”作响,裂痕越来越深。“大人!”一名亲兵冲进来,声音低沉,“军营那边……出事了!”苏震海的拳头猛地停在半空,他转过身,汗水顺着下颌滴落:“慌什么?说清楚!”“昨晚三更,有人偷袭,想放火烧营!”亲兵喘着粗气,声音发颤,“幸好巡逻的士兵发现得早,没酿成大祸!”“什么?”苏震海的眼睛瞬间瞪圆,他一把揪住亲兵的衣领,“是谁干的?活口审了吗?”亲兵摇头:“还不清楚……不过,听说是抓住了两个活口。”“去,把送信的人带进来。”亲兵赶紧跑出去,不多时,领着个士兵进来。苏震海听完禀报,和刚才亲兵说得一样。“抓住的人审了吗?”“还没来得及审……”士兵咽了口唾沫,“看穿着打扮,不像是寻常盗匪。”苏震海猛地松开手,一拳砸在旁边的兵器架上,大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“火烧军营,这是谋反大罪!”他抓起搭在一旁的外衣,胡乱披在身上,“你们去前厅等着!”苏震海盯着地上的大刀,眼神阴鸷得吓人。西营是存放粮草的重地,一旦被烧,军中必定大乱。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,说不定跟苏京卓遇袭的事有关。他必须立刻跟霍长鹤商量,绝不能让幕后黑手得逞。思及此,他立即去见霍长鹤。“末将参见王爷。”苏震海双手抱拳。霍长鹤抬眸看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何事?”苏震海起身垂立,沉声道:“王爷,方才末将收到急报,昨天晚上,有人夜闯军营,意图烧营!”他原以为霍长鹤会震怒,可出乎他意料的是,霍长鹤只是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,而后才缓缓开口。“此事本王己经知晓。”苏震海一愣,心头满是诧异。他收到消息不过一刻钟,快马加鞭赶来禀报,镇南王竟然早己得知?看来王爷在容州果然布下暗哨,任何动静都能及时掌握。他压下心中的惊讶,躬身道:“王爷,面对此等情况,末将该如何做?请王爷示下。”霍长鹤浅笑:“苏城使,你可还记得,昨天刘八郎来时,本王曾说过什么?”“王爷说,会有办法对付刘八郎,到时候……”苏震海说到这里,突然顿住,回过神来。他诧异道:“王爷的意思是,昨天晚上的事是刘八郎?”这话说出口,他自己又觉得不太可能。摇摇头道:“不,不会。”霍长鹤微挑眉:“为何不会?”苏震海抿抿唇:“王爷有所不知,刘八郎嚣张跋扈不假,但也不是十足的傻子,有些事他做,有些他是不会做的。”“你的意思是,他还有底线,知进退?”霍长鹤语带讥讽,“那么,扣军粮,把容州护城军逼到此种境地,算什么底线,知什么分寸?”苏震海呼吸一窒。霍长鹤沉默一下,语气若冰凌:“昨晚的事,就是他的人做的。”“本王推波助澜,他自然会做。”